她一直觉得他挑新娘跟挑白菜似的,什么人都能拉来凑合,比如她就被拉过来凑合。“听说了吗!新郎都死过三个未婚妻了!”听到这样的话,她没有片刻犹豫马不停蹄地逃婚。克妻这么能耐,一次克三,加上她都能凑一桌麻将!“为什么逃婚?”他掐着她脖子问。“我跟情人私奔了!”“……”他咬牙切齿,“情人呢?”“死了!你都死过三个未婚妻了,还不让我死个情人!刚好给你那三个未婚妻凑一桌麻将!”“……”他的错,抓到她不应该跟她废话!不废话的结果就是把她直接拖进房……半日之后,她颤抖着腿哭:“你不是肾不好吗?理论上你应该不行啊!”某男气定神闲,“实际呢?”她默默地从他身边爬走,心里愤懑,谣言!都是谣言!薰衣草一区三区区长街有煞,喧闹嘈杂。手持砍刀的屠夫手起刀落,骨上挑花,卖花鞋的老太针挑烛火,百尺无活,还有一个卖油郎,袖里藏着十八剑,总望着对面的包子铺,那手一撕能换九张脸的小西施。长街尽头还有一座东归酒肆,里面有个酿酒的小少年,那少年……就真的只是一个酿酒的。他有酒十二盏,却无人来喝,店里永远只坐着一个醉醺醺的白衣男,抱着长枪晃悠悠,他说想要买匹马提上酒,纵马扬鞭,一醉春风。